潮玩·回味|吃火锅

临报融媒 2021-12-21 阅读次数: 13500

冬日来临,天气渐寒,同事三五相约,抑或朋友往来、家人团聚,吃火锅是个不错的选择。别的时节吃火锅或许会有些油腻,冬日则不然。窗外呵气成冰,霜雪簌簌而下,室里却弥漫着火锅的热汽,锅里刚捞出的食材滚热鲜香,在满足美食之欲时,又能驱散寒意,实在是一件乐事。

火锅文化源远流长,最早在左思的《三都赋》里就有记载。宋人林洪撰写的《山家清供》一书中有对“火锅”精彩的描述:作者在寻访至止师的路上,在大雪天猎了一只兔,想吃却不知该如何烹饪。于是大师教他,将兔肉切成薄片,用酒、酱、山椒制成味碟,烧半锅水,用筷子夹肉片放到开水里,涮熟之后蘸味碟里的料吃即可。林洪觉得这个吃法很有情趣,并为此取了个好听的名字——“拨霞供”。

记得小时候吃酸菜肥肠火锅,酸菜以白菜为原料,用熟腌法,腌好的酸菜色泽鲜黄、透明,酸味温和柔顺。通常是由父亲生煤炉子,在炉子上支一口双耳铁锅,母亲放大勺猪油入锅化开,放入肥肠爆炒一下,再将切碎的酸菜入锅加水煮开,吃时加点蒜苗佐料即可。酸菜开胃,吸了猪油后变得滋润可口,肥肠入味,香味浓郁诱人。我们个个吃得鼻尖冒汗,酣畅淋漓,享受着最简单的生活,体会着最地道的幸福。

上师范时,学校管理严,不允许在宿舍里烧电炉子。我们几个吃货馋得慌,合计着半夜里吃火锅。用被单子遮住窗子,不敢开灯,点着蜡烛在宿舍里煮食火锅。电炉子发出火红的微光,锅里煮得香气四溢。我们喝着小酒,吃着热腾腾的菜,头顶似烟囱冒着热气,害怕着也快乐着,至今难以忘怀。

去年冬天,在保康的一个朋友家,品尝了当地的吊锅宴。吊锅,其实是火锅的一种,但比传统的火锅更粗犷豪放,在火塘上方檩子上,悬一个可以上下升降的铁质滑杆,杆下挂钩上吊一铁锅。吃饭时,将烧熟的主打菜,再加上垫锅菜分别倒进锅内,旁边再配上猪血、泡菜等。我们一边烤着蔸子火、一边品美味佳肴,聊奇闻轶事,此情此景也别有一番风味。

火锅已成为今天人见人爱的大众美食,但个人认为,吃火锅不宜人多,人多则杂,乱哄哄的让人烦。美食家袁枚曾说:“冬日宴客,惯用火锅。对客喧腾,已属可厌。”人少则无法尽兴,三四人最为适宜,围炉而坐,锅里的水已翻腾得热烈。可以慢悠悠地涮着肉片,慢悠悠地聊着工作和生活,吃得月白风清、情谊流长。

一锅热腾腾的火锅,最能让人沉醉其中,瞬间忘却寒冷。吃火锅时,全家人围坐在一起,窗外寒风呼啸,屋里却暖意融融。大家说说笑笑,举箸大啖,温暖的不仅仅是身体,还有心灵。

乔兆军

( 编辑: 王玉婷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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